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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之死——尼采

作者:habao 来源:未知 日期:2017/9/22 19:17:00 人气: 标签:上帝已死 尼采原句
导读:神,是原始人留给文明社会的厚礼,也是原始人扔给文明社会的累赘。原始人的石器、陶器,于现代人的生活毫无实用意义;原始的艺术,在今天看来,也只能(或主要是…

  神,是原始人留给文明社会的厚礼,也是原始人扔给文明社会的累赘。原始人的石器、陶器,于现代人的生活毫无实用意义;原始的艺术,在今天看来,也只能(或主要是)引起艺术史家们的兴趣。然而,原始人所创造的神祗和,却象一根长而结实的红飘带,把文明社会的人紧紧地拴住。沿着红飘带,人们在中看到黎明,在危难中看到希望,在死亡的时候看到生的继续。红飘带一端连着虚幻,另一端把牢牢系住。没有人能够完全脱离上帝。每个人的心里都潜藏着关于上帝的故事和关于上帝的文化积淀。

  人们反叛上帝,并不在于上帝的虚幻和无稽,而在于上帝代表着至高无上的权威。人们祈求上帝,同样出于这一原因。人类的伟大,在于他有能力创造上帝,利用上帝,同时有能力送上帝见鬼。但人类的悲剧在于,他创造上帝、利用上帝,在里虔诚地,并不是因为他的伟大,而是因为他的弱小。人们反叛权威,视权威为的大敌。然而,文明的史实我们,权威与并非完全相悖。权威是的负面,同时是的保障。没有权威的保障,将变得毫无意义。权威的存在,虽然充当着强者弱者的工具,但又可扼制强着的。上帝的原则、审判的威慑,对强者是,对弱者是。

  上帝的存在,窒息科学的发展,而科学一旦发展,必将宣告上帝的死亡,但教的悲剧是,它既需要人们的,又需要关于上帝的知识。是一切行为的前提,任何盲目的都是出于。只有者,才把谎言当真理。但教的理论是贫乏的,挡不住各种思想的进攻。因之,它在人们的同时,又充当着雅典娜的角色,把人们的头脑用智慧武装起来。在它看来,只有具备了一定的知识,才能认识上帝和不至于让引向之。它的目的原本是,与真理结伴,从而揭开谎言的面纱,把上帝送进坟墓。

  掩埋圣经中的上帝,人们已经基本做到,然而,关于上帝的观念及其带给人们的文化心理,却难以随着上帝的死亡而消失。在上帝死亡的同时有耸立起上帝的第二形象:主义。上帝只是一种谎言,在现代人看来,早已不是新闻。现代摧毁了上帝和主义的大殿,同时推倒了自己的支柱。谎言的特征在于“一次性”,它一经,就不会再为人们所相信。上帝永远死了,也不会来临。尼采一声呼喊,既了,有把到了的荒野。并说:“二十世纪,是一个没有上帝的世界。”,那二十一世纪其不是,上帝是永远离着人类而去。

  教无论在上或教上一点都没有接触到真实性。只有想像的因(上帝、灵魂、意志或不意志),只有想像的果(罪、赎罪、神恩、惩罚、赦罪),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一种想像的自然科学(以人类为中心,完全缺乏自然原因的概念);一种想像的心理学(只是,只是籍教特质的象征语言——如、的痛苦、的、上帝的等来解释那些愉快的或不称意的一般感情,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一种想像的目的论(上帝之国、最后审判、生命)。这是纯粹虚构的世界和梦幻的世界不同,后者反映现实,而前者则扭曲、贬抑及否定现象。(6)

  乙、对教的:尼采对教最力的,便是有关的部分,特别是的。这点已经说过了。尼采指出消解人的力量感,减便是有关损人的生命感,把人塑造成“家禽的动物,羊群的动物,病弱的动物。”(7)此外,由于,们内心激荡着与复仇的感情,于是建立审判的理论。在罗马帝国长期的下,复仇与牢固地成为教的一部分。中世纪的滥杀及东征的大便是复仇与感情的具体表现。教也曾提倡爱,然而尼采认为:“如果上帝要成为一个爱的对象,他必须先裁判和抛开——一个栽判官,总不是爱的对象。”(8)他有说:“一个爱人的上帝,只是要人他,凡是有不相信这种爱的,他便投以恶眼和。怎么?一种有条件的爱,是一个全能上帝的感情!这种爱却只不过是荣耀的感觉,且不能免于激烈的复仇欲!”(9)尼采独具慧眼,一语道破教爱的本质,这话也是对圣经上帝的一个逼真的写照。在教的中,所谓爱,其实只是服从上帝膜拜上帝的报赏而已。与复仇的心年念不时点燃在爱的情感中。说是一个“爱的上帝”,其实骨子里,他击杀了数百万人命,都是在爱’的面罩下进行的。

  有生之日,往来于下层社会,同情贫苦而富人,等到后来教得势,掌握实权之后,信徒对象和教义到变了质;教成为上层社会的装饰品,教义成为教士手里的工具,教士们悠游于生活水准之上,教变成了一个舒适的教。现代更沦为商业式的公司组织,成为富人炫耀成就的场所,教已荡然。

  由于的传统秩序而被视为一个反叛者,就这一个观点来说,他正从事价值的转换。这是很值得尊敬的。但尼采却否定他对于——一个,与妇女生了;一个智子,叫人停止工作,抛弃法庭,却要注意世界的征象;一 种,一种,要将者代作;一个者,叫他的徒众饮他自己的血;对于奇迹的祈求;的形象当作一个时代的象征;期望一个,便是那世界的门——这一切是多么的荒诞!”

  接近俗众与罪犯,他的价值也赖于这班庸俗的徒众来肯定。而对于生命的否定态度,尤受尼采。去世后,由于他的,乃籍之名,隐蔽着狂热的,复仇的情绪在他们心中燃烧着,因而的教义尽被曲解。历代徒来没有实践的教言,完全违反的教训,教士完全失去的反叛,他们仅仅承袭他否定生命的教义——承袭了最坏的一面。

  尼采指出柏拉图之情感,边贬抑本能,替教的发展铺下了一条。在教成立以前,柏拉图学派与斯多噶学派的反自然之伦理(The anti-natural ethics)和的的改变,对他们都有很深的影响。教成立以后,这些观念成为他们最基本的教义;,视自然冲动为,建立另一世界的形上学。

  在尼采看来,旧约中的充满着自信,他们的符合于他们的自然条件,他们的部落乃是他们感谢生命和他们潜能意志的投影。但是当失败之后,他们不惜任何代价以存,这代价便是将真实的东西加以曲解,加以伪化。最典型的例子便是改变价值。教士将(Jahovah)从一个部落的神改为一个普遍的神——一个表现懦弱价值的“善”神。(4)并且虚构嘴与惩罚的故事,解释的被逐乃因原罪之故。犹太的教士——罪的发明者——他们主要的工作便是解说不幸与犯罪是相关联的。

  立刻变了质。即连他的嫡亲们——而单纯的俗众,也他。尼采认为,死于上乃是新的生活方式的一个典范,因为它表现了在最羞耻的下却能免于与抵抗。但是并不能把握这点;他们都激荡着复仇的。所以他们把解释为好战的默西亚,法利塞的死敌,以及上帝的唯一儿子——建立了一个外在的,以荣耀他的而审判他的敌人。

  最先造成这一项大曲解的人便是保罗。他将独断与教仪引进教,以代替它原先之为一种生活方式。然后准备恢复教士的。在他之后,他的工作仍在一步步的向前推展,终使和、战争、、拷刑、审判、惩罚,以及整个活动连击在一起,的作风和的教义完全相反。无怪乎尼采说:“只有一个徒,他已经死于。”(5)而教的历史,始于上的死亡,它是一部被的历史。

  在这种情形下,战胜了原始教,而教经过犹太以后,征服了罗马。尼采解释原先这个爱与和平的教,完全过来,转变而为组织的复仇运动。保罗使这个运动赢得整个帝国的下层社会。他把教形成一个神秘仪式的教,形成一个普遍的运动。最后的刺激煽起了的火焰。(5)这群的这遂发动而获得胜利。

  中世纪的成为制造的场所,由于它本身的,以及政教冲突的结果,教的盛势逐渐衰弱。到了近代,经过若干世纪无数思想家的,教不得不再柔顺起来。然而们活动的依然未减,结果尽其所能的迎合群众的口味,并享受文明的。因而,如今教成为一个适合于俗众的舒适的教;教士们生活优游,成为寄生虫型的人物。

  尼采和齐克果一样,痛击现代徒的生活,他们自称古老的,却过这舒适的生活。每个星期,他们或许有六天过着背于的日子。第七天,他们成群集随地挤进,低吟着:“主呀!请你我的罪,我你,请你祝福与我。”——这就是所谓;成为整批的交易,事实上,教早已名存而实亡了。

  尼采只希望成为一个哲学家,决不想做的创始者,他也决不是一个的创始者。在尼采看来,所有教创始者都缺乏intellectual integrity ,他们渴求反的事物。(10)尼采与,而教家都是善于美丽谎言的人,什么神的惟一创造啦!啦!其实都是虚幻的,尼采也茂视没有疑问的。(11)他在自传中宣布:“我不要者……我不向俗众讲话。”

  尼采的基本全然是反教的;他反对、、独断、、仪式、组织以及属灵思想——这一切都是构成教所必须的要件。尼采肯定生命,呼吁大家:于生命,“守实于大地”(remaining true to earth),他重视人类生命自身所具的价值,他欣赏本能,大地与。然而一切教都是离弃生命,贬抑本能与。尤其是教,他们全然否定生命,并视大地为泣涕之谷。它们一切的价值都颓废的、的、状态的!

  一直到现在,教的被只是在一种错误的方式下进行着,并不是说什么方式上的不同。只要教的不使人感到是生命的最大,那么教的卫道者们便可安然度过,仅仅讨论教的真理——上帝的存在或起源历史——为传说(其余就没什么好说,它除了上帝还是上帝。),认为教的天文学和自然科学的微不足道——如果教的价值不被讨论到的话,这完全是枝枝节节的事。

  尼采看来前人教所采取的历史和科学的线,并没有产生多大的效果,于是他转移方向,彻查教在上的影响,他发现教教人、否定、禁欲主义,结果把这世界涂上了浓烈的悲观色彩。教这些的者,只看到人的动物性,他们缺乏对于人的的尊敬。如果按照教的观点或生活观点看来,世界岂不变成一个大病院。

  尼采解剖教的观,同时他也研究人类的发展历史。他发现以前的盲目的服从习俗,建立在的恐惧上。不管任何人违反了习俗,都会使整个群众感到有罪,他们对于违反习俗的人,都期待着的惩罚。他们视为美德、视为美德、视虚饰为美德、视复仇为美德、视否认为美德。这些都是群族和个体,不过他认为迄今所有的都还具有某些集团性。

  群族最古老的类型是群体(Flock Morality),尼采说,群体形成的基础是怯懦与恐惧——强者则本性上是的。因此,一个群体重视一致与平等,差异与性。所以群体倾向于凡俗,诉诸于平庸。一方面,群集动物由于不能自立而需要领导,群居的生命养成强力的服从本能。另方面,一个群体常天生的领导者—

  群体起于的社会,主德与奴隶则相附于社会上层与下层之别。主德(Master morality可译成自主)是一种肯定,它的价值来自于(self-mas-tery),它表现着奋发的。奴隶是一种否定,它呈现出懈怠的心态。前者是健康的,后者是颓废的(decadent morali-ty)。健康的由健康的本能所,它在于肯定生命,发挥潜能意志。颓废却手萎靡的生活所左右,一个颓废者,丝毫不能抵抗刺激,任何东西都容易损伤他。颓废者的心理常常充满着的怨恨。教士为者找他怨恨的对象,便说一切者都是由于罪。因而又产生的。

  尼采观察人类的种属之后,他诊断现代便是传统群众的、颓废的,以及奴隶的之混合——它们同时也构成了教的主要成分。这诸种德行,根深蒂固地影响于。习俗上所谓的(要不偏不倚、要圆和、要通达、要识时务……),其实一经分析,这些人不是的颓废者便是群集动物(a flock animal)。

  1、尼采从不同的领域里来观察现代文化的特征:在社会上:个阶层发生很大的变动。中产阶级控制大局,下层阶级与妇女得到解放;各种制度的崩解,包括家庭和传统上的;群众的一致性(tyran-nical mass-uniformity)削弱了个体性。在上:的兴起,虚为的必须笼络群众;国家至高无上;的国家主义。在经济生活上:社会着商业化的价值,为着营业的目的而降低了文化的兴趣,工作过度,无意义的浪费精力;机器使工人沦为的奴隶。在科学上:古老与教的观念已破灭,而没有力量能造新的以为代替。人不再是神圣的创造之中心,而是在的机械秩序中的一个无意义的偶生物。专家们从哲学的控制中解说出来。然而在“客观性”或“为知识而知识”的口号下,专技性的知识成为逃避内心的一个途径。在教育上:庸才居高位,主要的目的是替制造充当特别用途的奴隶。在教上:一个的,懦弱的教,由一个恐惧的教变为舒适的教。在哲学上:哲学家都变成为的御用者。

  4、尼采:《反徒》十六,“如今地却变成一个的,胆小的,以及谦逊的东西;他劝说灵魂的平和,、甚至爱’朋友和敌人。他不断的化,他爬进每个私德的中,他变成每个人的神,他成为一个大同主义者。从前,他代表一个民族,一个民族的力量,一个民族心灵的侵略与欲;如今他只是个善意的神。”

  在《悲剧的诞生》中,虽然没有提及教,但确如尼采写这书十四年后所说的:对它持着“的沉默”(1886年新编序:《一个的》,下引同)。在这书上,尼采对世界所作的审美的解释,与教的论点正相反;“例如上帝之,这真理将所有艺术都丢弃在的领域。”教的价值系统,不仅是反对艺术的,而且也含着对“生命的极端”。它是“一种病入膏盲、阴郁、疲惫以及生物由于缺乏阳光而变得苍白的征象”。

  在尼采的自传中,提到《悲剧的诞生》时,也明白地说:“全书的特色是对教表现出一种深沉的的缄默:教既非阿波罗式的,也非戴欧尼索士式的;它否定一切审美价值——而这正是《悲剧的诞生》一书唯一肯定的价值。在最深刻的意义上说,它是主义的,可是在戴欧尼索士的象征中,却是达到了最大的肯定。”

  (二)、尼采指出:“在实在性上,教和科学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他们简直生活在不同的星球。”(《人性的,太人性的》,第110节《教的真理》)他说:教是盲目的,没有科学分析;由于教受到科学的,所以那些家就添加了一些伪造的哲学理论到它的系统中。尼采分析教起源时,认为古人并不知道自然的规律。由于没有自然规律的概念,所以为自然界的变化是神力或魔力所致。教缺乏“自然发展”的整个概念,如将人对奇迹的幻想投放在自然律上。教只是给自然加上一个规则,而不是探讨它本身的规律(该书死111节《教的起源》)。尼采还从心理学的角度,分析“教贬抑人格,使人陷没于深沉的泥沼中,这是过度的病态的情绪”。(该书第114节《什么是教中非希腊的因素》)。

  在《愉快的智慧》书中,尼采进一步分析教和希腊神的区别:其一,教视神为至高无上的东西,人需匍匐在祂的跟前。而希腊人所的神却是平等的。其二,希腊传统的世界,没有罪的感觉。教却:“你要,上帝才给你荣耀”,教所预设的一个强有力的上帝,喜好复仇;所谓,乃是对神的,而不是对人类本身。其三,教将人和上帝分成两个对立的阶层,将世界分成自然与的不同领域。他们,视自然界的一切都是卑下的。而希腊人则肯定自然,崇尚人生。教以渎神为之首,而希腊人则以渎神为庄严而具高贵感——以此为悲剧产生的根源(见该书第135节《罪的起源》)。由是观之,希腊人中的神与人的关系是:(1)平等的,(2)无罪感,(3)自然主义,(4)以渎神为庄严之悲剧——这些都是和教教义迥然不同的。(2)

  在《曙光》这一作品中,尼采教教人,视怀疑为(该书第89节《怀疑为罪》),教的说(该书第13节《朝向人类的进教育》)、教发明了罪的观念(该书第29节《德行与罪的演员》)、发明赎罪说(该书第53节《有者的谬妄》)并捏做说(该书第77节《》)——这些评论亦屡见于尼采第三期作品中。

  尼采在第三期作品中教教义,(3)在观点上,是和他第二期作品一致的。其间的相异处,除了第二期作品受到科学主义的影响之外,其表达方式则为文学性随感式的点滴透视,而第三期作品对教的论点,则不再是零零散散,而是从哲学性的总体观点作出系统性的,也就是提到一个世界观和人生观的高度对它展开全面性 ——特别是对教所的堡垒的。(4)

  在教的各种教义中,和说是尼采的两个焦点。“造成包围一切心灵的沉闷空气”(第三卷《归来》)。在《者》一章中,尼采教所的意识,如病菌一般蔓延着、藏匿着、人的身心。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并教人人有罪,“如黑铅一般地压着”,锁禁,使信徒个个变成“病夫”(第一卷,《苍白的罪犯》)。

  对罪与的教义,尼采在《反》书中,再度施以猛烈的。(5)尼采指出教伪造历史,“他们将自己民族过去的历史转变为教事项,也就是说,他们把它转变为对所犯的无聊的和惩罚机构、对和华虔诚和报赏机构”。(该书第26节,下引同)教士“上帝的意志”,诱使信徒向他们“激纳各种税捐”,所以尼采说“教士靠罪’来过活”。《反》书中,对徒作了许多心理分析,尼采中指出“徒自己和对他人的感;怨恨所有和他思想不同的人;具有意志”(该书第21节)。尼采还对讨论《圣经》中赎罪说的生理基础(该书30节)和“赎罪者的心理学问题”(该书第28节),他说:“把我们带进那个奇怪而病弱的世界——像小说中那些社会废物、神经者和孩童似的白痴,似是要获得一个避难所。”(该书第31节)

  尼采认为教说将人带进一个“病弱的世界”。《反》中他称“教为的教。”(该书第7节,下引同)他敏锐地指出:“与那些提高我们活力而使人奋发的情绪相反;它有一种抑郁的效果。当我们感到可怜的时候,我们的力量便被了。这种为苦痛所加于生活上的力量之,又进一步为所增加与扩大了。使痛苦蔓延。在某种情况下,它可以导致生命与活力完全。”因而,尼采:“阻碍了发展律”,“是主义的实现。也是助长颓废的主要工具”。

  在《善与恶之外》书中,尼采发现了两种主要的类型,即自主和奴隶。在高等的文明里这两种混合起来,即使在同样一个人里面,也可以发现这两种的因素同时存在。可是要把它们分辨清楚。在自主中,好与坏、高贵与貌视是相等的。在奴隶中,它的标准是:什么对于懦弱者和者是有用的或有益的,就是。像、谦逊和被标榜为美德,而健壮而的人被认为是的,因而被认为是“恶”的。所以用奴隶的标准来看,自主中的就会被认为是“恶”的。奴隶是羊群。它的评价是由羊群般的的需要而定的。(7)

  这观点在《的谱系》书中更系统地表达出来。在这书中,尼采用怨恨的概念来解释传统(教)产生得便根源。他说,一个人能发挥自己积极性而创造较高价值,是因为他有充沛的生命力与丰富的生活内容。由于他充沛健壮,因而令温驯的人感到害怕。为了要使充沛健壮的人温驯,所以懦弱者就他们的家禽的价值是绝对的。他们并不公开承认怨恨的感情,而由曲折的方式和观来表现。可是研究生活的心理学家能够觉察到这种怨恨,而将它复杂的运作方式出来。

  因而,我们在的历史上,看到两种不同的态度的冲突。从较高层次来看,这两种是可以共存的。换言之,如果羊群式的人本身不能产生较高价值的事物,而能满足于自己的观念的话,彼此仍可共处。不过羊群式的人不满足于此,他们千万百计将自己的价值观念加到所有的人身上,把他当作一个普遍的价值。依尼采看来,羊群式的人物在这方面的努力,可以的教为其代表。为此,当尼采说要超越善与恶时,便是要超越教羊群式的观。

  尼采从历史的演变观点出发,将类型分为两种,他把奴隶和教联系起来,而把自主和希腊联系起来。他教的奴隶把人的身体、冲动、本能、感情、心灵及美的价值,都加以贬抑。而认为自主可以激励人朝着各种可能的途径及更高的方向发展,这类型的“包含了更加肯定生活的世界观”。(8)尼采强烈地相信,传统的教对于现代人是过时无用的。他认为,随着社会及世界上的条件的变化,需要有一种新的——一中作为“世界的新”。

  毫无疑问,尼采哲学的基本前提是。他描述自己是本能的。在他看来,没有任何证明教上帝是存在的。相反,所有的经验正是否证它,“因为徒发生的一切看来,既不,也不,且不线)这乃是一个心理学和历史说明的问题。(12)教起源于人类蒙昧的时代,现在的世界不是中世纪时代的欧洲,在近代科学世界观及社会文化的发展下,教之趋于衰微是必然的事,接着来的是教价值和教教训之绝对性和普遍可行性的怀疑。(12)这样,必然引起思想界的混乱或面临主义的情境。

  尼采认为,人从孩提便被了一些价值,而这些价值是教连起来的,甚至依赖于教。因此,如果人了对这些价值的,他也会失去他对所有价值的新念。由于人只认识一种观念,而这种观念长期被教视为圣典的一部分,并给与一 个的基础。因而,当人认识到“上帝已死”——教价值的崩溃时,思想界必须会落入主义的境地。

  尼采将主义分为两种:一种是“主动的主义”,,一种是“被动的主义”。(13)尼采认为这种主动的主义一定要到来,它是“推动历史前进的必经途径”,(14)是“创造新价值之前必然面临的过程”;(15)他会在“震动世界的意识形态的战争中表现它自己”。(16)等到新价值的创造者——超人出现时,主义的情境乃得以克服。

  在《愉快的智慧》中,尼采还描述了“的”(见该书第73节),并教所夸耀的人类最伟大的“教战争”,不过是之间的争嚷——只是由所谓“灵魂”一类的小小的概念争论所掀起的一场的大(见该书第144节《教战争》)。在《愉快的智慧》中,最值得注意的,是尼采籍一个狂人之口宣告“上帝已死”的寻息(见该书第343节)。

  尼采第三期作品对教教义的,这里着重介绍《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和《反》两书的观点,未及引用自传中的意见,但有些材料,仍有参考价值。例如,尼采说:“上帝’、灵魂不灭’、’、彼岸’——这些都只是概念而已,我从不留意这些,也从不在这浪费时间,甚至在小时候就这样。”(看这个人,《为什么我这么有智慧》,1)“它们都来自有害的谎言——所有这些概念,如上帝’、灵魂’、美德’、’、来生’真理’、’等……它是一种的心理上的。……是违反生命的。”(同书,《为什么我是运命》,7)

  在教中,教与真实,可以说一点接触都没有。除了想象的原因(“上帝”、“灵魂”、“”、“”、“意志”——因此也包括“不意志”以外,什么都没有,除了想象的结果。(“”、“赎罪”、“神恩”、“惩罚”、“赦罪”)以外,也是什么都没有。想象物(“上帝”、“”、“灵魂”)之间的接触;一种想象的自然科学(以人类为中心的;没有任何自然原因的纵迹);一种想象的心理学(除了,除了籍助教特质的象征语言如“”、“的痛苦”、“的”、“上帝的”等以解释那些的或不的一般感情以外,一无所有);一种想象的目的论(“上帝之国”、“最后审判”、“生命”)。

  这个纯粹虚构的世界是远逊于梦幻世界的,因为后者反映现实,而前者曲改现实,现实的价值且否定现实。一旦“自然”的概念被为“上帝”的对立者,则“自然的”就必须变为“不可的”的同义语;这整个的虚构世界根源于对自然的事物(对现实)之;这是看到“现实”而产生的深刻困恼之表现。”(该书15节)

  尼采上帝已死,对传统文化进行一切价值的重估。他认为,传统文化自苏格拉底开始,便已希腊文化中戴欧尼索士的因素——尤其是教文化,是与戴欧尼索士正相敌对的颓废文化。教的世界观、人生观及其观早已成为新时代人类前进道上的障碍。以此,他在一个新的世界观、人生观的基础上,建立新价值的创造者“超人”的形象。

  “超人”这个字,是指一种具有最高成就类型的名称,这种人与“现代人”、“善人”、“徒”以及别的主义者相反。但“超人”这名词几乎到处被地为正是查拉图斯特拉所彻底抛弃的那些评价——如将“超人”误为“”、半“天才”的人。还有些博学的苯牛,因此而猜测我是主义者,甚至有人认为我的学说是那不自觉的大骗子卡莱尔的英雄’的思想——这种英雄是我深恶痛绝,正要压弃的。”(《看,这个人》),《为什么我写出如此优秀的作品》,1)。

  的确,尼采是反主义的,在他死后编辑的《冲创意志》书中,多次标明(见该书条《反主义》,第684条与685条《反》),他将外在的影响估计过高。早在《愉快的智慧》中,提到学说时就说:“最近最糟糕的是,主义那种为而挣扎’的片面之见的学说。”“整个英国的充满着英国那种过度拥挤而令人窒息的空气。”(见该书第五卷第349节《再谈学者的起源》)尼采的超人学说,也绝不是卡莱尔“英雄”的思想。

  有人因为尼采欣赏那破仑和凯撒的某些方面,而他的超人思想。事实上,尼采欣赏那破仑,不是因为他在军事上的胜利或地位的皇冕,而是将他作为一个“良好欧洲人”的象征——而这正是要国家主义道的。尼采肯定那破仑具有“统一的欧洲”(《愉快的智慧》,第五卷第362节《我们欧洲较具活力的讯息》)的构想;(1)尼采并不欣赏那破仑在战场上的能力,而是欣赏他如何在中创造自己及他的开扩的心胸,这也就是黑格尔所称为“世界”的——这也过贝多芬和歌德。尼采并不认为那破仑是个超人。在《的系谱》中,称他为“最后的人和超人的综合”。尼采也很不欣赏那破仑不人性的品质。在《冲创意志》的扎记里,那破仑“被他自己要运用的东西腐蚀了,以致失去了他性格中的部分。”(该书地1026条)尼采还嘲笑“那破仑是一个纸鸢,当人把光移走,他就成了一片可怜的纸!”

  尼采也曾欣赏过凯撒,但当论及他的作风时,凯撒是个“者”(《愉快的智慧》,第一卷第23节《腐化的特征》)。至于尼采欣赏凯撒的,也不是战争或的成就,而是他的热情,并能控制他的感情:他面临着一个普遍的社会,仍能整合、创造和。他在条件极坏的情况下,克服自己的病痛而继续奋门。(2)

  一、“人是要超越自身的某种东西”。尼采认为,每个存在体都具有巨大的“冲创意志”,他称之为“创造的生命意志”(《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第二卷《超越》)。发挥这种意志,人可以不断地塑造、发展。这层意思,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一再提到。例如:在第一卷《创造者之》中,说超人是:“那想创造以超越自己的人”。在第三卷《漫游者》中,以登山作比喻,晓谕人要不懈地“超越自己”,以“达到自己的峰顶”。在《序言》中,尼采还说:

  二、“超人就是大地的意义。”这是尼采哲学的根本要义。所引尼采籍查拉图斯特拉之口宣示超人意义的一段话,明显地乃针对教现实的世界观及其唯灵论的人生观而发的。它的要点是:1、教“大地”——这是教虚构来生论而否定现实世界的美好价值。2教为“生命的侮蔑者”——这是教生命。3、教教义之“茂视”——这是教虚妄的唯灵论。

  在传统思想里,超越世界及其唯灵论的论调固然弥漫于教统制的时代,而始作俑者则可上溯于大哲学假苏格拉底与柏拉图。苏格拉底虽不避,但他的勇气是由于他相信死后可与一起享受的福祉。所以罗素有这样的:“《斐多篇》之重要,在于它不仅写出了一个殉道者的死滩,而且还提出了许多学说,这些学说都成了教的学说。圣保罗和教父的,大部分是直接或间接从这里面得来的;如果忽略了柏拉图,他们的就差不多是不能理解的了。”(3)柏拉图的《美诺篇》和《斐多篇》,竟认为“知识是灵魂从前生带来的”。他的形上学,将整体的世界割裂为二:即现象世界与形相世界,视前者幻灭无常的影象世界,后者为价值的里型世界。这种价值倒置的二元论世界观,正成为延续千余年的教所谓与、与两个世界说之张本。

  形上学假所虚构的“超越世界”,乃是教“另一世界”演变的“一个旁支”。在《愉快的智慧》里,尼采评论说:“在教思想的下,人习惯了另一世界’的概念——当教思想被摧毁了,人便由于一种不舒服的和感而不安。从这种感觉又再次生出另一世界’,但这回不再是教的而仅是形上学的。但是在原始时代最初导致假定另一世界’的,并不是某种冲动或需要,而是由于在解释自然事件中出现的一个错误,一种智力上的失误。”(该书第151节《教的起源》);在《偶像的黄昏》中,尼采“千年来哲学家所从事的一切思考都成为概念的木乃伊(Conceptual Mummies)。”(该书,《哲学中》,1。)。无论这种“另一世界”的概念,或空洞概念的盲目(Conceptual Id-Olaters),都可上溯于柏拉图思想。于此,尼采:“柏拉图逃离现实而只想着苍白的图画中事物”(《曙光》,第448节《尊重事实》);他柏拉图有观念狂(ideomania),说他对于形式(Form)几乎有教式狂热。同时还说:“以往的哲学家都恐惧感官;他们以为感官会诱使人走出自己的世界——走出理想’的冷静的世界。耳朵里的封蜡’几乎是那些哲学思维的写照;生命是乐章,而真正的哲学家却不再聆听,他弃绝了生命的乐章。”这样,他们的哲学生命便愈来愈苍白。因而民采归结说:“总之,所有哲学上的主义都是有些病态的,就和柏拉图那样。”(《愉快的智慧》,第五卷第372节《为什么我们不是主义者》)。

  尼采指出:柏拉图和教,都是肯定“另一世界”而否定我们这个人生、自然和历史的现实世界(,第344节《我仍旧虔诚》)。这种二元对立及价值倒置的思想倾向,连康德都不免受影响,所以尼采说:“哲学已被家的血液所,……实在(Reality)已被降为单纯上午现象(appearance),而一种虚构的世界却被尊为实在。”(《反》,第10节)事实上,并无柏拉图等论者所谓的“真实的世界”,那不过是罢了(《偶像的黄昏》,《真实的世界如何终于变成》)。世界只是一个,就是我们存在的这个生生不息的现实世界。

  尼采的影响是多方面的,特别在哲学和文学的领域里。现代哲学主流派别之一的存在主义,(1)便与尼采思想有密切的渊源。考夫曼(Wa-ter Kaufmann)说:在存在主义的演进过程中,尼采占着中心的席位:如果没有尼采,那末雅斯培、海德格和沙特是不可思议的,并且,卡缪《薛西弗斯的》的结论,听来也像是尼采遥远的回音。卡缪也曾经详细地写过尼采。在沙特的主要哲学著作《存在与空无》中,尼采是第一个被提到的名字。雅斯培撰写过两大册有关他的书籍,且在其他的几本著作中,也详细讨论过;而海德格,在他后期的作品中,比雅斯培更为重视尼采。”(2)是的,存在主义哲学影响力最大的这几个人之中,海德格写过四本论述尼采的著作,而沙特虽然没有发表过有关尼采的专著,但他哲学的基础,却始于尼采的“上帝已死”的命题。沙特在论人文主义的中,明确地表示:“存在主义不是别的,只是一种从一种前后一致的的观点去获得所有结果的看法。”沙特从中所获得的最重要的结论便是:如果没有上帝,就没有任何普遍必然的律和绝对确定价值观念,事实上,这就是尼采的声音。

  尽管现代的存在主义,一方面是以基于异常的教体验而明确意识到自己之“存在”的巴斯噶或齐克果为其思想源流,但却产生出另一种倾向,即逐渐远离了巴斯噶或齐克果所指向的目标——与在人格上的交会,而与反的尼采发生了共鸣,从而探索无神性的深度。(3)在方面,尼采“上帝已死”,否定传统以上帝为创造泉源及准则的价值观,建立以人为中心的价值观,这对思想界引起了很大的冲击。尼采推崇希腊悲剧人生观,贬抑教之奴隶观,进而对传统文化进行“一切价值的转换”,这些论题对当代哲学与文学都有很大的,对于存在主义影响尤大。

  尼采诚然是个“界之战士”(借用鲁迅的话)。他的作品似乎预告资本主义种种恶质化的弊害:拜金主义、军国主义、以及现代化生活中的庸俗主义,即使在现在读来,仍是如此动弦。他那浪漫主义代表作《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洋溢着热肠孤愤、发扬蹈历之,带给人无比的共鸣与,的确是“给予人类一项伟大的赠礼。

  因此,尼采全力研究德谟克利斯,并受到这位古希腊唯物主义哲学家朴素原子论的影响。由于柏拉图和教都德谟克利斯的思想,这使尼采对他更感兴趣,并把他看作是一位想把人类从对上帝的与恐惧中解救出来的者,而且是第一位懂得将科学方应用于范畴的哲学家。在德谟克利斯影响下,尼采,进一步发展他在研究西奥格尼斯与suidas词典时就已产生的怀疑思想。他说:“文学史研究上已经取得了一些成就,这仅仅是因为人们不能再满足只得到一种回答,他们要不断地提出问题。……正像过去的那样,怀疑现在已经是顺理成章的常规了。

  尼采激烈的怀疑主义使他对教的一些基本教义发生了怀疑。在《人性的、太人性的》一书中表现了下列主要观点。他认为世界上不存在绝对的价值,没有超然的真理标准与圣戒;超人的本性之间没有绝对的对立。善与恶都是在人类出现后才存在的,并且是在相互的对立依存中发展的。只有实行约束人才能摆脱与。对于一个人的真正有责任的是教育他的人,是他的父母和社会 ,因为人往往不了解自己的行为回产生怎样的。

  1、“存在主义”之作为一个学派及其基本主张,彼此的看法是相当分歧的。如考夫曼在《存在主义》的导论上说:“存在主义不是一种哲学,只是一个标签,它标示着传统哲学的种种逆流,而这些逆流本身又殊为分歧。……在每一种《存在主义者》的名单上都被列名的三位作者——雅斯培、海德格和沙特——他们在根本的问题上,意见都不相同。……归属于思想上任何一个派系,否认任何团体(特别是对于各种体系)的充足性,将传统哲学视为表面的、经验的和远离生活的东西,而对它显然不满——这就是存在主义的核心。”一般的说法是:“存在先于本质”为这学派的基本命题。但柯普勒斯东他的《当代哲学》书中《存在主义导论》一章上,认为这样的说法还不够,他还提出存在主义强调人的主体性及从行动者的立场去从事哲学活动等主题(参见陈鼓应编《存在主义》,1978年台北商务增订6版,第30页至41页)。

  4、我国青年学者周国平:《尼采纪的转折点上》,对尼采思想的缺点有这些评论:“尼采脱离人的社会历史进程考察人性。”(见该书第92页)“尼采式的个人主义终究是一种个人主义,它有发展个性的积极面。却也社会和茂视群众的消极面。”他“把社会与个人完全对立起来,片面强调社会于个性的损害,而更重要的一面:社会是实现和个性发展的唯一场所。”(该书第1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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