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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卫佐:海牙国际院讲坛的邻家大哥

作者:habao 来源:未知 日期:2018/1/11 10:52:18 人气: 标签:国际法国际环保论文
导读:华东门外日益繁华了,高耸的商贾大厦几乎要住这座著名学府相形简朴的校门,一般观者站在门外也许会产生身处CBD般喧嚣、浮躁的错觉,以致真正走进这座百年学府时,…

  华东门外日益繁华了,高耸的商贾大厦几乎要住这座著名学府相形简朴的校门,一般观者站在门外也许会产生身处CBD般喧嚣、浮躁的错觉,以致真正走进这座百年学府时,仍难免怀疑此中的学人是否真的能抵御近在咫尺的这幅资本与财富交相辉映的“现代”性幻境。

  这位近日受到海牙国际院邀请,即将于2012年7月登上这座世界性的国际法最高学府的讲坛并用法语主讲国际私法特别课程《中国国际私法的新编纂》的年轻国际私者,已悄然步入了一个屈指可数的光荣行列。

  他将是继已故著名国际家李浩培(联合国前南斯拉夫国际刑事法庭首任中国籍)、已故著名国际家王铁崖(联合国前南斯拉夫国际刑事法庭第二任中国籍)和上海交通大学教授徐冬根(中国国际私会副会长)之后,又一位在海牙国际院授课的中国人,且是最年轻的一位,为多年来所未有。

  正怀疑门后会否探出一张戴着欧风美雨式绅士帽的脸,一位身体微胖、个子中等、兀自咧着嘴笑的人从堆满书本、资料和的书桌旁起身来迎。

  这是一个邻家大哥的形象,普通的三七开短发、普通的衬衫、普通的仔裤,略为印象深刻的是一颗似乎偏大的头颅———这是陈卫佐夫人在恋爱中的观感,“一个长着一个大脑袋的年轻人憨态可掬地穿着鞋底有些磨歪的皮鞋,手里揣着两个送给她的桃子兀自送她回家”———让人想起朱自清笔下那个有些胖却偏要穿过铁、翻过月台的“父亲”般的背影,一样的朴素,却一样的执拗。

  办公室明显有些偏小,两边的书架已经堆满,甚至很多书就径直摞成一座座塔摆放在地上,除了书桌前的一把椅子,几乎没有其他可以落座的地方。

  这位邻家大哥似的人自1986年跨入天地就无法“自拔”,浸淫于国际私法及比较民法领域至今已二十多年。

  应该说,他总体上还算健谈,不过语速平缓且并不匆忙,就像他从地面绵延到书桌再到书架的书本、资料一样,不紧不慢,一本接一本,一段接一段,谈起他的求学、他的、他的作品,乃至萨尔的森林和慕尼黑啤酒节,打开的话匣子好似橡胶树绵绵流出的橡胶一样悠远绵长。

  这第一点似乎不用过多解释。桌上、地下摆满了他译注的《民》中译本第1版、第2版;尚在桌上于德文最新文本上“踯躅爬行”、行将完成的中译本第3版;1984到1999年所有国内其他学者完成的民中译本;友人惠赠,可称得上文物的1896年德文版民;堆得像小山,几乎为有色笔和注解密密麻麻地覆盖的历年至今多个德文原版的民……

  这个1987年即通过大学英语四级考试,1988年开始自语,1998年至2004年负笈期间方始系统地学习德语,并自学过日语、拉丁语的倔强广西人,自打接触民的那天,便像着了魔似地跟这门“玄学”铆上了。

  仅仅就一个版本进行翻译似乎并不难,难的是逐一在各版本、译本、论著上细细“爬行”。这无疑是件令人望而生畏的枯燥工作,甚至是件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因为它意味着长达几年的时间没有论文或其他学术、没有应酬、更没有语声相贺的掌声。

  如果你看过他多么兴冲冲地走来走去拿他珍藏的各个语种的民译本,如果你见过他如何手摸一个世纪前王宠惠博士翻译、注解过的世界上第一部民英译本唏嘘不已,如果你听见多年前他准备下笔翻译民的倔强念头的追忆,如果你目睹了那些因为翻得太多而毛刺丛生的页码,或许你才会明白:他此前寂寞无闻的二十余年寒窗苦读,也许就是他最近几年频频“爆发”的绵长铺垫。

  1994年至1997年作为黄进教授的第一批博士研究生之一,在武汉大学攻读博士学位时,他的博士论文是《国际私法研究》。国际私法作为迄今世界国际私法立法中条文最多、体系完善、技术高超的成功范例早就备受关注,且在他做博士论文之前就已经有了三个中译本,可这个倔强的年轻人仍然决心重新翻译国际私法,从1993年底就开始收集有关资料,并依据该的英译本进行试译。

  但这个同时在自语的年轻人渐渐觉得,是一个以法语、德语和意大利语为语言的国家,翻译其国际私法应以其文本之一为依据,遂从1995年7月起,依据该的法语文本重新进行翻译,先后数易其稿。

  在这一译作历时两年终告完成后,他那近三十万字的博士论文《国际私法研究》方才水落石出,作为专著出版。“自讨苦吃”,其来有自啊。

  在攻读第二个博士学位时,他一改其他中国留学生动辄选择中国法或中德法比较的题目作为博士论文选题的“惯例”,偏执地选择与中国无任何关系的选题《国际条约的冲突规范中的反致和转致》,但最终仍能“瓜熟蒂落”、“功德”:该博士论文作为德文专著出版后,被海牙国际

  这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每天六点起床锻炼身体,不是散步就是爬山;一年四季天天洗冷水澡,迄今已了二十五年;休息时间雷打不动,每日午睡一个多小时,即使在朋友家做客大家玩兴正浓,瞌睡虫一上来,他也会马上打道回府,从不给主人面子。剩下的时间全是阅读、翻译和写作,二十年如一日。

  我问他将大部分生活内容限于学术性研究是否会觉得太单调、枯燥,他露出不解。“这是件多有趣的事情啊”,“还有好多工作要做”,而且“那么急迫”。的人你通常拿他没辙。

  陈卫佐的导师萨尔大学民商法教授马丁内克是一位业余养蜂人。陈卫佐曾经不止一次对马丁内克说:“我喜欢德语里‘像蜜蜂一样勤勉(bienenfleissig)这个形容词’。”

  这一点很容易看出来,因为他绝不掩饰他的勃勃“野”心和自豪感:“获邀赴海牙国际院授课,意味着我的学术水平获得了世界性的国际法最高学府的认可”。说这话的时候,他绝对地自信,“而且全国常委会已将涉外民事关系法律适用法的制定列入立法规划,中国国际私法呼之欲出。我期待着2012年7月站在海牙国际院的讲坛上,向来自世界的中国国际私法的最新编纂。我还有三年时间精心地准备。”

  陈卫佐的第一个偶像是倪征日奥。陈卫佐坦言,这位世纪老人的传奇经历曾经是最早激励他从高中毕业时起就苦学外语和钻研的榜样。

  陈卫佐的学术标杆则是已故著名国际家李浩培。陈卫佐1996年获海牙国际院博士学金在海牙从事研究期间,曾数次拜见李浩培,李老给予了热心的指导。他们的年龄相差六十岁,却很快成了忘年交。

  苏小妹曾点品“苏东坡调笑佛印”云:“看你像尊佛,那说明他心中有尊佛”。陈卫佐的这尊佛大概就是国际法大师。如此师承与苦学,想必没有人再敢于“调侃”这个从十九岁起就立志要当国际家的“猛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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